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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亲女儿当保姆,后妈女儿成公主》完结版在线阅读 《亲女儿当保姆,后妈女儿成公主》最新章节列表

时间:2025-09-09 15:20:07

豪门继女?不,我是24小时待命的奴隶。被践踏尊严、毁掉梦想那晚,

我身无分文流浪街头。‘画幅有意思的画,给你十万。’神秘大佬递来橄榄枝。

他看穿我眼底的恨:‘别让我失望,我要你骨子里的狠劲。’当我画展轰动全城,

曾经折断我画笔的手,正颤抖着撕毁我的天价邀请函...第一章奴隶凌晨五点半,

闹钟还没响,身体的生物钟先一步把我从浅眠中拽了出来。骨头缝里都是酸的。这房子很大,

三层,带一个花园。客厅的水晶灯垂下来,能照见地板上每一根细微的灰尘。

我的房间在阁楼,一个储藏间改的。只有一个朝北的小窗户,夏天热,冬天冷。

我迅速穿好衣服,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,一条旧运动裤。这是我的“工作服”。下楼。

厨房里空无一人。我需要准备三份不同的早餐。柳玉,我的继母,她要喝手磨的黑咖啡,

不加糖不加奶。配两片全麦吐司,上面要抹一层薄薄的牛油果酱。牛油果要熟得刚刚好,

不能有任何黑点。江芮,她的女儿,我的继姐。她要喝鲜榨的橙汁,

必须是当季最新鲜的脐橙,不能有一点酸味。早餐是草莓松饼,草莓要对半切开,

摆成花的样子。至于我爸,林建业。他简单,一碗白粥,一碟咸菜。

我熟练地操作着厨房里那些昂贵的机器。咖啡机发出低沉的轰鸣,榨汁机转得欢快。

平底锅里的黄油“滋啦”一声化开,松饼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。六点半,

我把三份早餐摆上桌。位置,餐具,不能有丝毫差错。做完这一切,我回到厨房,

从橱柜最下面摸出一个冷掉的馒头,就着白开水往下咽。这就是我的早餐。“林朝!

”柳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,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。我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馒头,跑上楼。

江芮的房间门口,柳玉穿着真丝睡袍,抱着手臂看我。

“江芮今天要穿的那条Dior的裙子呢?熨好了没有?”“熨好了,在衣帽间挂着。

”我低声说。“动作快点,伺候她换上。今天她要去参加陈阿姨办的派对,不能迟到。

”“知道了。”我走进江芮的房间。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她还躺在床上玩手机,

看见我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“东西呢?”我从衣帽间取出那条白色的纱裙,

小心翼翼地捧着。她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,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。

“快点,磨磨蹭蹭的。”我走过去,半跪在床边,帮她换上裙子。她的皮肤很滑,像缎子。

我的指尖有些粗糙,不小心碰到她,她立刻像被针扎了似的缩回去。

“嘶……你手怎么那么糙!刮疼我了!”她皱着眉,一脸嫌恶。我没说话,

只是把动作放得更轻。换好裙子,她站到镜子前,转了个圈。“还行吧。去,

给我把那双JimmyChoo的高跟鞋拿来。”我转身去鞋柜。“等等。”她叫住我,

“今天下午,你是不是要去参加那个什么……‘星光杯’设计赛?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是。

”她笑了,镜子里的她,笑得像个天使。“你的设计稿,画完了吗?”“……画完了。

”“给我看看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。我的手心开始冒汗。那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画出来的,

是我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。“就是一个……很普通的设计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我试图搪塞。

“拿来。”她加重了语气,眼神变得冰冷,“林朝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?

这个家里的一切,包括你,都是我爸的。我想看什么,你就得给我看什么。”我僵在原地,

动弹不得。“快去!”我没办法,只能回到我那个小小的阁楼,从床板下面,

摸出了我的画稿,还有一支被我用布包了好几层的,笔杆已经磨得光滑的画笔。

那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。我拿着它们下楼,像捧着我的心脏。江芮坐在沙发上,

接过画稿,随意地翻着。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里的嫉妒藏不住。“就这?

”她撇了撇嘴,把画稿扔在茶几上。“不怎么样嘛。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
她又拿起那支画笔,在手里把玩。“这破笔,你还当个宝?”“你还给我。

”我几乎是冲口而出。她愣了一下,随即笑得更开心了。“哟,还敢跟我顶嘴了?

”她站起来,走到我面前,用画笔的末端戳着我的胸口。“林朝,你搞清楚,

你只是我爸前妻生的拖油瓶,是我妈好心收留的一条狗。狗,就该有狗的样子。

”我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画笔,指甲掐进了肉里。“姐姐,我求你,把它还给我。

”我的声音在抖。“求我?”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,“好啊。

”她端起茶几上她没喝完的红酒,对着我的设计稿,缓缓地倒了下去。

深红色的液体迅速浸透了纸张,将我几个月的心血,染成一片污浊的、绝望的颜色。
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“不……”她欣赏着我的表情,觉得还不够。

她两只手握住那支老旧的画笔,对着膝盖,用力一折。“咔嚓。”一声清脆的断裂声。

那声音,好像是我身体里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。她把断成两截的画笔扔在我脚下,拍了拍手。

“好了,现在你可以去参加比赛了。”她笑着,转身,提起裙摆,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,

优雅地朝门口走去。门口,我爸林建业刚刚回来。他看到了江芮,脸上立刻堆满慈爱的笑容。

“芮芮,要出门啊?真漂亮。”他没有看我一眼,也没有看地上那堆狼藉。我就那么站着,

低着头,看着脚下那两截断掉的画笔,和那滩慢慢扩大的红色酒渍。我没有哭。只是觉得,

这个世界,**的安静。第二章觉醒林建业和江芮出了门。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柳玉。

柳玉端着她的黑咖啡,慢悠悠地走过来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“哒、哒、哒”的声音。

每一下,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。她在我面前停下,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烂摊子,

眉毛都没动一下。“弄脏了就收拾干净。”她说,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。“还有,

中午建业要带客户回来吃饭,你准备一下,十二个菜,四荤四素四凉菜,再煲个汤。

”她说完,转身就要上楼。“我不做。”我说。声音不大,但在这空旷的客厅里,足够清晰。

柳玉的脚步停住了。她慢慢转过身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,重新打量着我。“你说什么?

”“我说,我不做。”我抬起头,直视着她的眼睛。那双保养得极好的眼睛里,

此刻充满了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。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。她忽然笑了,

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“林朝,你发什么疯?你吃我们家的,住我们家的,

让你做点事,你还委屈了?”“我妈留下的房子,你们住着。我妈留给我的股份,你们用着。

我吃的,是冷馒头。我住的,是储藏室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做的,是保姆的活。

哪一点,是‘你们家’的?”柳玉的脸色彻底变了。她那张总是带着得体微笑的脸,

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“反了你了!”她把咖啡杯重重地砸在桌上,咖啡溅出来,

烫得她“嘶”了一声。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不过是建业事业上的一个污点,

一个他不得不背着的包袱!”“那他就别背了。”我蹲下身,伸出手,想去捡那两截断笔。

指尖触到冰冷的木头,一阵钻心的疼。“你想走?走啊!”柳-玉的声音变得尖利,

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我倒要看看,离了这个家,你这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废物,

能活几天!”我慢慢地,把断笔捡起来,小心地握在手心。木刺扎进了掌心,我没觉得疼。

我站起来,看着她。“好。”我说完,转身就朝门口走。没有行李,

因为我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。这身洗得发白的衣服,就是我的全部家当。“站住!

”柳玉在我身后喊。我没停。“林朝!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,以后就永远别想再回来!

”我的手握住了冰冷的门把。“你别想从林家拿到一分钱!你妈那点可怜的股份,

你一辈子都别想碰!”我拉开了门。午后的阳光刺眼,晃得我有些晕。我走了出去。

身后的门,“砰”的一声被狠狠关上,隔绝了那个我生活了十多年的,所谓“家”的地方。

我站在别墅区宽阔的马路上,周围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一栋栋漂亮的房子。风吹过来,

带着青草的味道。我摊开手掌,看着那两截断笔,和掌心被木刺扎出的血点。眼泪,

终于掉了下来。不是因为委屈,也不是因为难过。就是,掉了下来。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

不知道要去哪里。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。手机,那个他们淘汰下来给我用的旧手机,

早就被江芮“不小心”掉进马桶冲走了。我走出了别墅区,走进了嘈杂的市区。车水马龙,

人来人往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,只有我,像个孤魂野鬼。天色渐渐暗下来。肚子开始叫。

又饿又渴。我看到路边有个便利店,门口放着一箱免费试吃的饼干。我犹豫了很久,

还是没敢过去。我走到一个公园,在一张长椅上坐下。夜深了,公园里的人都走光了。

只有路灯,沉默地亮着。我握着那支断笔,靠在椅背上,看着天上的月亮。我妈去世的时候,

也是这样的月亮。她拉着我的手,说:“朝朝,以后要好好画画,像妈妈一样,

画出最好看的东西。”我把脸埋进膝盖里。对不起,妈妈。我把你的笔弄断了。

也把你的期望,弄丢了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我抬起头,

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。他很高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,身上有股淡淡的墨水味。

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,很温和。“你好,”他开口,声音也像他的人一样,

温润干净,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”我没说话,只是警惕地看着他。

他好像看出了我的防备,笑了笑,往后退了一步,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。“我没有恶意。

我只是路过。”他指了-指不远处的一栋楼,“我家就在附近。看你在这里坐了很久。

”他顿了顿,问:“你是不是……遇到什么困难了?”我还是不说话。他也不再追问,

只是把手里的一个纸袋放在长椅的另一头。“里面是面包和水。我刚买的,干净的。”他说,
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那边有个画廊,还缺个打杂的,管吃管住。你要是没地方去,

可以考虑一下。”他说完,对我点了点头,就转身走了。我看着那个纸袋,

又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。过了很久,我才伸出手,拿过了那个袋子。

里面有一个热乎乎的三明治,一瓶矿泉水。我拧开瓶盖,狠狠地灌了一大口。

水流过干涩的喉咙,像是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甘霖。我又拿起三明治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
眼泪混着面包,一起吞进肚子里。又咸又涩。吃完东西,身上有了点力气。我站起来,

看着他离开的方向。画廊。我握紧了手里的断笔。第二天一早,我按照记忆中的方向,

找到了那家画廊。画廊的名字很简单,叫“屿”。我站在门口,犹豫了很久,

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玻璃门。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。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坐在前台看书,

听见声音,他抬起头。看到是我,他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。“你来了。

”第三章画廊画廊不大,但是很干净。四壁挂着一些画,风格各异,有油画,也有水墨。

正中间空着一大片地方,摆着几个白色的展台,上面放着一些雕塑。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,

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,空气里浮着好闻的松节油和木头的味道。这里的一切,

都和林家那个金碧辉煌的笼子不一样。这里有光,有空气。“我叫陈屿。

”戴眼镜的男人站起来,朝我伸出手。我迟疑了一下,握住了他的手。他的手心很温暖,

也很干燥。“林朝。”我说。“林朝。”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,点了点头,“挺好听的。

”他给我安排了一个很小的房间,就在画廊后面。一张单人床,一张桌子,一个衣柜,

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。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最重要的是,这里有扇朝南的窗户。推开窗,

能看到后院里的一棵大香樟树。“你先在这里住下吧。”陈屿说,“工作很简单,

就是每天开门前把画廊打扫一遍,有客人来了帮忙倒倒水。其他时间,你可以自己安排。

”他顿了-顿,补充道:“哦,对了,薪水的话……我这里生意一般,暂时只能给你开三千,

包吃住。你看可以吗?”我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“谢谢。”他笑了笑,“不用客气。

快去收拾一下吧。”我走进那个小房间,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这口气吐出来,好像把过去十几年积攒的郁气都吐掉了一半。我有了自己的房间。

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,没有人可以随意闯入的房间。我把那支断掉的画笔从口袋里拿出来,

小心地放在桌上。然后,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。晚上,陈屿带我去了附近一家小饭馆。

他点了三个菜,一荤两素,还有一碗汤。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就随便点了些。”他说。

饭菜很简单,但味道很好。我吃得很快。在林家,

我从来没有机会这样安安稳稳地吃一顿热饭。陈屿不怎么说话,只是安静地给我夹菜,

看我吃。吃完饭,我们走回画廊。晚上的风很凉快,吹在脸上很舒服。“林朝。

”他忽然开口。“嗯?”“你……好像不太爱说话。”“……习惯了。”他沉默了一会,

说:“没关系。不想说的时候,就不用说。”回到画廊,

他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全新的速写本和一盒铅笔,递给我。“这个给你。”我愣住了。

“我看你一直握着那支断笔。”他说,“我想,你应该很喜欢画画吧。”我的鼻子一酸,

眼泪差点掉下来。我有多久,没有碰过画笔了?自从我妈去世,柳玉说画画没出息,

又浪费钱,就把我所有的画具都扔了。这些年,我只能在脑子里画,在废纸的背面偷偷地画。

那支旧笔,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。我接过速写本和铅笔,指尖都在发颤。“谢谢。

”这一次,我是真心的。“快去试试吧。”他温和地笑着,像个大哥哥。

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,打开速写本,闻着崭新纸张的清香。我拿起铅笔,却久久没有落笔。

我不知道该画什么。脑子里很乱,一会儿是江芮那张幸灾乐祸的脸,

一会儿是柳玉刻薄的话语,一会儿是林建业冷漠的背影。这些东西,像一团团乌云,

压在我的心上。我烦躁地放下笔,走到窗边。窗外的香樟树在夜色里,像一个沉默的巨人。

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下斑驳的影子。我忽然想起了我妈。她以前最喜欢画的,

就是月光下的香樟树。她说,你看,就算在最黑的夜里,树叶也能接住光。我回到桌前,

重新拿起笔。这一次,我没有犹豫。铅笔在纸上快速地移动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。

我画的不是月光,不是树。我画了一个牢笼。一个华丽的,金色的牢笼。牢笼里,

关着一只没有脸的,瘦骨嶙峋的鸟。鸟的翅膀断了一只,羽毛也掉光了。

它就那么安静地站在笼子里,仰着头,看着笼子外面。画完最后一笔,我扔下铅笔,

趴在桌子上,终于放声大哭。哭声被压抑在手臂和桌面之间,像一头受伤的小兽,

在自己的洞穴里,独自舔舐伤口。第二天,我醒得很早。眼睛肿得像核桃。

我用冷水敷了很久,才勉强能看。我把画廊打扫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陈屿来的时候,

看到的就是一个焕然一新,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的画廊。他有些惊讶,随即赞许地点了点头。

“做得很好。”他没有问我昨晚为什么哭,也没有看我的画。他只是像往常一样,

泡了一壶茶,坐在前台看书。我觉得很舒服。这种被人尊重,

被人当成一个独立个体对待的感觉,很陌生,但很好。中午,画廊来了个客人。

门上的风铃响了,我习惯性地站起来,“欢迎光……”话没说完,我就愣住了。

进来的人很高,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但偏偏敞着怀,里面是一件花里胡哨的T恤。

头发有点乱,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,整个人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痞气。

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一样的人。他一进来,眼睛就在画廊里扫了一圈,

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,很有侵略性,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。“新来的?

”他挑了挑眉,朝我走过来。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他嗤笑一声,没再理我,

径直走到陈屿面前。“陈老板,生意不错啊。”他把那根烟从嘴里拿下来,在手里转着玩,

“我说的那批画,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陈屿放下书,站起来。“谢先生,都准备好了,

在里面。”“带我去看看。”这个姓谢的男人,跟着陈屿进了里间。我松了口气,刚想坐下,

就听见里间传来一声东西被打碎的脆响。紧接着,是那个谢先生不耐烦的声音。

“这都什么玩意儿?软绵绵的,跟没断奶似的!我要的是有意思的东西,懂吗?有意思!

”第四章谢衍我没敢过去看。很快,那个姓谢的男人就从里间出来了,脸色很难看。

“陈屿,我再给你一周时间。再找不来让我满意的东西,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。

”他把那根烟狠狠地往桌上一扔,“别浪费我时间。”陈屿跟在他后面,脸色也不太好,

但还是客气地说:“谢先生,我知道了。”姓谢的男人走到门口,又停下脚步,

回头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,像是鹰在盯着一只兔子。他忽然勾了勾嘴角,朝我走过来。“喂,

你。”他用下巴指了指我,“你叫什么?”我抿着嘴,没说话。“哟,还是个小哑巴?

”他笑了,那笑意却没到眼底,“陈屿,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……有意思的玩意儿?

”他用的词是“玩意儿”。陈屿皱了皱眉,上前一步,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。“谢衍,

她是我店里的员工,不是玩意儿。”被叫做谢衍的男人上下打量了陈屿一眼,又看看我,

脸上的表情更玩味了。“行啊,陈大善人,又开始捡流浪猫流浪狗了?”他说着,

伸手越过陈屿,直接捏住了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起头。他的手指很凉,力气很大。

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冷冽的古龙水味。“让我看看。

”他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,像在看一件古董,“长得倒是不错,

就是这眼神……太死气沉沉了。”我用力挣扎,想摆脱他的钳制。“放手。

”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“会说话啊?”谢衍挑了挑眉,非但没放,反而捏得更紧了,

“脾气还挺大。”“谢衍!”陈屿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请你放尊重一点。”谢衍这才松开手,

用一种“算你识相”的眼神瞥了陈屿一眼,然后又看向我。“小哑巴,会画画吗?

”他突然问。我愣住了。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,嘴角一撇。“你身上有松节油的味道。

很淡,但瞒不过我。”他指了指墙上的画,“你要是能画出比这些东西强一百倍的画,

我就出钱,让你开画展。怎么样?”我看着他,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“怎么,不信?

”他嗤笑一声,“还是说,你没那个本事?”我的手,在身侧悄悄握成了拳头。

他看到了我的小动作,眼里的兴趣更浓了。“这样吧,”他说,“你画一幅给我看看。

随便画什么。只要能让我觉得有意思,我就给你十万。”十万。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,

在我脑子里炸开。十万,我就可以租个好点的房子,买新的画具,

我甚至可以……重新开始学习。“你说话算话?”我问,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。

“我谢衍说话,什么时候不算话过?”“好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我画。”谢衍走了。

画廊里又恢复了安静。陈屿看着我,眼神里有些担忧。“林朝,你别听他的。

谢衍这个人……很复杂。你不要跟他扯上关系。”“我需要钱。”我看着他,很平静地说。

陈屿沉默了。他知道,我说的是事实。那天下午,画廊没有客人。我关上我那个小房间的门,

铺开了陈屿给我的速写本。画什么?谢衍说,要“有意思”的。什么是“有意思”?

我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金色的牢笼。不。不够。还不够狠。我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

我想起了江芮倒红酒时的笑,想起了她折断画笔时那清脆的响声,想起了柳玉刻薄的诅咒,

想起了林建业漠然的眼神。那些画面,那些声音,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几乎要把我淹没。

愤怒,不甘,怨恨……所有的情绪,都像滚烫的岩浆,在我的胸口翻腾。我睁开眼,拿起笔。

这一次,我画的不是笼子。我画了一张脸。一张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脸,是江芮的脸。

但在那张脸上,我画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,空洞洞的,像两个黑洞。她的嘴角在上扬,

带着甜美的微笑,但那笑容却无比诡异。她的脖子上,缠绕着一条条金色的锁链。

锁链的另一头,牵在一双戴着华贵珠宝、优雅而苍老的手里。那是柳玉的手。而在她的身后,

站着一个模糊的,巨大的黑影。黑影没有五官,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和威压。

那是林建业。整幅画,我没有用一点鲜艳的颜色,只有黑白灰。光影的对比被我拉到极致。

画完,我看着这幅画,自己都打了个冷颤。这不像一幅画。这像一个诅咒。第二天,

谢衍又来了。他是一个人来的,没带保镖。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

穿着破洞的牛仔裤和一件印着骷髅头的T恤。他一进来,就直接问:“画呢?”我没说话,

只是把速写本递给他。他接过去,翻开。当他看到那幅画的时候,

他脸上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,第一次消失了。他盯着那幅画,看了很久很久。

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。然后,他抬起头,看着我。他的眼神很亮,像两团燃烧的火。

“有意思。”他说,“**的有意思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簿和一支笔,

“刷刷刷”地写了一串数字,撕下来,递给我。“这是定金。”他说,“以后,你跟着**。

我给你提供最好的画室,最好的材料。你什么都不用管,就给我画。”我低头看了一眼支票。

上面的数字,不是十万。是五十万。他看着我震惊的表情,忽然笑了。“怎么,嫌少?

”我摇了摇头。“那就拿着。”他把支票塞进我手里,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谢衍的人了。

”第五章工作室谢衍的工作室在一个旧厂房改造的艺术区里。巨大的落地窗,

挑高的天花板,整个空间被分割成好几个区域。有画室,有雕塑区,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架。

这里的一切,都透着一股粗粝而自由的气息。谢衍把我领到一个独立的画室前,推开门。

“以后,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。”画室很大,比我在林家的阁楼大了十倍不止。

里面画架、画板、各种型号的画笔、颜料,一应俱全,全是顶级的牌子。靠窗的位置,

放着一张舒服的沙发和一张小茶几。“需要什么,就跟管家说。”谢衍靠在门框上,看着我,
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“什么?”“画你想画的。把你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,

全都给我画出来。”他勾了勾嘴角,“别让我失望。”我有了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。

薪水高得离谱。我很快就从陈屿的画廊搬了出来。搬走那天,陈屿的表情有些失落。“林朝,

以后……还能常回来看看吗?”“会的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陈哥,谢谢你。”没有他,

我可能已经饿死在那个公园里了。这份恩情,我一辈子都会记着。

我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。一室一厅,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。拿到钥匙的那天,

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坐了一整个下午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很暖。我终于有了一个家。

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,小小的家。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。谢衍没有骗我,

他给了我绝对的自由。他从不干涉我画什么,也从不催促我。他只是偶尔会过来,

在我画室的沙发上坐一会儿,不说话,就那么看着我画。有时候我画得入了神,一抬头,

发现他已经睡着了。阳光照在他脸上,他睡着的样子,不像平时那么有攻击性,

反而像个……孩子。我的画,也开始变了。不再仅仅是愤怒和怨恨。我开始画一些别的东西。

我画我在公园长椅上看到的月亮,画陈屿画廊里那只懒洋洋的猫,

画我新家窗台上那盆努力生长的绿萝。我的画里,开始有了光。虽然那光很微弱,

像萤火虫一样,但它确实存在着。有一天,谢衍又来了。他看了一眼我正在画的画,

那是一幅描绘清晨菜市场的画,充满了烟火气。他皱了皱眉。“怎么回事?”他问,

“你的爪子呢?被谁拔了?”我停下笔,看着他。“我不能画点别的东西吗?”“能。

”他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但那些东西,谁都能画。我要的,

是你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。”他伸出手,指着我的心脏位置。“这里,你那颗被踩进泥里,

却还在不甘心地跳着的心。那才是你最值钱的东西。”“把它画出来。”我沉默了。是啊,

我差点忘了。我能有今天,不是因为我会画温暖的阳光,而是因为我画出了吃人的黑暗。

谢衍是我的伯乐,也是我的债主。我拿了他的钱,就得给他想要的货。那天晚上,

我做了一个梦。我梦见我又回到了林家。江芮穿着漂亮的公主裙,坐在餐桌前,

优雅地切着牛排。柳玉在一旁,温柔地看着她笑。林建业在看报纸,

脸上是满足而安逸的表情。他们三个人,组成了一幅完美的全家福。而我,

穿着那身灰扑扑的“工作服”,跪在地上,用一块抹布,一遍一遍地擦着他们脚下的地板。

地板很亮,亮得能映出我麻木的脸。我擦着擦着,忽然发现,地板上开始渗出红色的液体。

是血。血越来越多,很快就汇成了一条小河,淹没了我的脚踝。我抬头看去,

餐桌上的三个人,不知什么时候,都变成了没有五官的怪物。他们咧着嘴,无声地对我笑着。

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。一身冷汗。窗外,天还没亮。我打开灯,走到画架前,拿起画笔。

一夜无眠。第二天,谢衍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一幅全新的画。画的名字,叫《家宴》。

画面上,是一张华丽的长餐桌。桌上摆满了“菜肴”。仔细看,那根本不是菜。

而是一颗颗鲜血淋漓的心脏,一截截白森森的骨头,还有一双双圆睁着、死不瞑目的眼睛。

餐桌旁,坐着三个盛装打扮的木偶。他们的脸上,挂着僵硬而诡异的微笑。这幅画,

比上一张《诅咒》更加黑暗,更加令人不安。谢衍看着这幅画,眼睛里,

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兴奋。“对。”他说,“就是这个。”他走过来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“林朝,准备一下。”他看着我,笑得像个诱人堕落的魔鬼,“我要让你一战成名。

”第六章派对谢衍说的“一战成名”的机会,是一个私人艺术派对。

派对的主办人是圈内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收藏家,能被邀请的,非富即贵。

“派对上会有一个小型拍卖会。”谢衍把一张烫金的请柬递给我,

“我已经把你的《家宴》送过去了。”我的心,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“这……”“紧张了?

”谢衍挑眉看我,“怂什么?你的画,配得上任何地方。”派对在一个江边的私人会所举行。

谢衍给我准备了礼服。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,设计很简单,但剪裁和面料都极好,

完美地勾勒出我的身形。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有些陌生。瘦,但不再是那种病态的干瘪。

长期规律的饮食和作息,让我的气色好了很多。头发也长长了,

被造型师挽成了一个慵懒的发髻。“还不错。”谢衍靠在门口,上下打量着我,

“就是这眼神,还是不够狠。”他走过来,亲自给我戴上了一条钻石项链。冰凉的触感,

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“记住,”他凑在我耳边,低声说,“从今天起,

你不是那个跪在地上擦地的林朝。你是画家,是艺术家。谁要是敢给你脸色看,

你就给我加倍怼回去。天塌下来,我给你顶着。”他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,热热的,痒痒的。

我下意识地想躲,却被他按住了肩膀。“听懂了吗?”我点了点头。会所里灯火辉煌,

衣香鬓影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致的社交面具。谢衍一出现,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。

不少人端着酒杯过来跟他打招呼。他应付得游刃有余,把我护在他身边,

不动声色地替我挡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我有些不自在,像一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。

“怕什么。”谢衍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,在我耳边说,“这里的人,百分之九十,

灵魂都比你脏。”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。我的《家宴》,是第三件拍品。

当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那幅画的时候,全场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。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,

露出了不适的表情。“这画的是什么?太恶心了吧。”“现在的年轻人,为了博眼球,

真是什么都敢画。”我听着周围的议论声,手心冒汗,指尖冰凉。主持人显然也有些尴尬,

他清了清嗓子,开始介绍:“这幅作品,名为《家宴》,是新锐画家‘朝’的作品。起拍价,

十万元。”全场一片寂静。没有人举牌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感觉自己的心,

一点一点地沉下去。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流拍的时候,一个声音响了起来。“二十万。

”我循声望去,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是陈屿。他也来了。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,

就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。他看到我在看他,对我温和地笑了笑,举了举手里的牌子。

我心里一暖。“二十万一次……”“五十万。”一个慵懒的声音,从我身边响起。是谢衍。

他靠在椅子上,连牌子都懒得举,直接报了价。全场哗然。所有人的目光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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